第11章 第11章
和加西亚唠完挂电话后，鉴于昨天她在自家老板和巴顿先生面前替他心惊胆战，闲下来的姜舒决定给彼得发条消息，刺激一下对方。
‘早安，彼得~，我这几天一直有一个思考，或许你能给我答案。为什么蜘蛛侠不加入复仇者联盟呢？’
此刻，正在教室里和朋友斗嘴的彼得帕克感觉裤口袋一震，拿出手机点开信息后差点连手机都甩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同学看到彼得帕克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嗯？嗯，没事，”彼得指了指手机尬笑，“梅姨让我去布鲁克林买点东西，啧，我觉得有些有些太远。”
说完，他低头假装给自己家长会消息。
“zizi……”
姜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挑挑眉，只见屏幕上回了一个简单的‘什么？’
她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彼得帕克现在非常坐立难安，他刚刚不是给姜舒的回复太简洁，显得有些刻意。
‘……也许是蜘蛛侠他太忙了。’
‘或者他还需要教自己顽皮的孩子写作业，毕竟英雄也是平民。’
‘虽然我也觉得复仇者联盟挺好的。哈哈。’
看着这两声哈哈，姜舒真的感受到了彼得焦虑中带着试探。脑海里浮现出小青年一脸焦虑的模样，她才堪堪回复到，‘刚刚在忙。我只是觉得加入复仇者联盟，前有专门的特殊情报局支持，后又斯塔克工厂的先进装置，还发工资，不是挺好的吗。’
彼得帕克看着姜舒迟到的回复大舒一口气，他还以为对方猜到了自己身份。
而这段算是姜舒随意发的话，却在彼得帕克心里发了芽。
连着休息两天的姜舒从新投入工作，同时还见到了跟着副部长麦伦托兰从设计室里解放出来的克里斯托。
和克里斯托一直拌嘴的琳则开始进入实验室进行后续设备的调试，保证采访当天的运行能在最佳状态。
整个部门各就各位准备就绪，直到这一刻——
克林特巴顿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里面已经架起的灯光和记者等人。
真的是该死的责任感让他走到这里。娜塔莎今天出任务前还特地叮嘱他，要记得参加，一脸关心的模样格外虚假。
“很荣幸我们《ve》能采访您，鹰眼先生。”访问者和巴顿握了握手，双方坐下后便算是开始了今天的采访。
由于这次采访是以纸质期刊内容为主，不会特别制作成记录节目视频。所以摄像条件看起来比较简单。
除了面前的超级英雄，更让人值得注意的是双手抱胸表情严肃板正，站在桌面上的小鹰眼。
在上桌前，巴顿就和小鹰眼，眼神对视过。对方还冲他点点头。那一刻，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鹰眼高度大概50公分，相比于巴顿本人，由于人物设定的原因，他看起来显得有些许幼态。
当采访者问起第一个问题时，巴顿下意识看向小鹰眼。
只见对方没好气地瞥了回去：“看什么，你现在和没有紧急任务。”
好家伙，这声音除了有些青涩，听着貌似是年轻了十年的他在说话，剩下的语气语调简直和他分毫不差。
巴顿沉默了片刻，看着在一旁有些尴尬的采访者，还是决定先回答对方的问题。
“在平时，超级英雄们都会有哪些日常活动？”
“早上六点起来三个小时的训练，会有相应的视察工作，偶尔还有培训要求，当然是我培训别人以及一些其他的机密行动，以上内容仅对我而言。至于其他人，斯塔克可能是巡查他的家产吧。”
当一个问题开了个好头后，后面的采访也就非常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还不过问题是越来越奇怪。
“根据太阳时报的数据，似乎更多人喜欢黑寡妇换一个淡金色的发色，这个观点鹰眼先生您怎么看？”
“……我们一般不会去干涉女士的任何选择，并且娜塔莎适合所有发色。”这个问题，巴顿尽量回答的义正言辞。
“在征集粉丝意见后，获赞数最多的问题是鹰眼先生，您觉得各位男超级英雄们那位的屁股最翘？”
“……抱歉，”
“这个我来！”此时小鹰眼突然打断巴顿的说话，“美国队长，的屁股最翘！”
巴顿被打断的那一刻，他心底惊觉不妙，伸手准备捂住对方的嘴时却扑了个空。
……他一时之间忘了，小鹰眼是没有实体的，只是看起来很真实罢了。
站在后台的姜舒等人面面相觑，克里斯托轻声打破尴尬：“这也许就是，与扫描本体剩下的不一样的10吧。
对于这个意外惊喜的答案让访问者十分满意，八卦舆论能引来更多的读者。当然《ve》作为一本正经杂志还是要回归到正常问题上。
“在众多超级英雄里，鹰眼先生作为普通人您是如何权衡的？”这个问题问的很委婉。其实大部分民众都知道钢铁侠靠的是斯塔克优越的大脑和先进的设备，美国队长和浩克博士通过变异拥有了超凡的实力，而雷神他天生是神啊。
“……也许你可以理解为，我个人实力已经强到能和你了解的其他英雄一样了，所以我没有权衡可言”鹰眼耸了耸肩，“勉强算是共事吧。”
小鹰眼在一旁饶有意见的点头：“你们不能因为我是个远程攻击的射手，在近战战场上看不到我，就觉得我很菜不厉害好嘛！”
“……谢谢。”把他的话掀开的一点不剩。
“不客气，”小鹰眼耸了耸肩。
“实不相瞒，巴顿先生装的这个逼我想给他打一百分，”克里斯托感叹。
艾伯特看着现场工作人员的气氛：“貌似小x起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效果。”小x是仿真人系列名称。
“嘀——”巴顿手里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他点开屏幕快速浏览内容，而后说道：“抱歉，接到紧急任务了。”
“啊，好！”访问者担心耽误了对方参加什么救援活动，急忙让开位置。
克林特巴顿看着此时同样在望着他的小鹰眼：“剩下的交给你了。”
“放心，有我在。”小鹰眼自然地伸出手。
两人进行了一次虚幻的击掌。
自动门在鹰眼的身后缓缓关上，他按下确认按钮，赶往需要救援的目的地。
“该轮到我上场了。”小鹰眼走到离访问者最近的桌边盘腿坐下，有神的双眼认真望向对方。
或许是距离缩短了，访问者看着这般双眼睛，他心底油然产生的想法是，果然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有的目光。坚定、真诚、且一往直前。
十几分钟后，访问者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成为超级英雄呢？”
鹰眼可以继续是一个特工，或者在没成为特工之前可以当警察当军官。毕竟超级英雄这个头衔过分沉重。
“可能这就是，缘分。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像成为英雄的。有时候肩上的担子重了，我甚至有段时间无法入眠，担心着某一个夜里在我闭眼的那一瞬间，我所爱的国家失去一个城镇或者一个村庄。”小鹰眼将自己的想法徐徐道来，“昨日跟我打招呼的战友，明年我就要为他扫墓，作为战争最前线守护一切的人，我感觉自己失去的总是比能获得的太多。”
明明声音是如此的平静，话语中的内容却是如浪涛一般波涛汹涌。
“我也曾苦苦追寻这一份答案，作为凡人，会怕死会恐惧，但当我有一天，下班，走在路上看到一个拿着巧克力冰淇淋的孩子对着身旁的父亲微笑，空气里带着甜甜的芬芳。那一刻我不在乎去找寻什么答案了，我们终将会死，但在此之前我希望自己成为光，散发光。”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在为这样的凡人英雄而感动。但有人却偷偷的溜进来破坏气氛。
当姜舒感觉到身边有人时，娜塔莎已经在站在她身边小一段时间了。
看着面前眼角湿润目光有些朦胧的姜舒，娜塔莎媚眼如丝似笑非笑：“是不是感觉克林特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让人触动。”
姜舒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娜塔莎努嘴：“别听他说这么好听，当时的情况是，刚刚结束完任务，他饿地实在不行，看着小朋友的冰淇淋走不动道，仅此而已。”
……不仅仅是姜舒，整个公关部门都听到了。
内心的触动瞬间荡然无存，姜舒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能太认真。
采访的最后，姜舒和艾伯特针对一些工作细节，和访问者沟通，挑选了准备放在杂志上的照片。
等她舒舒服服撸着尾巴躺在床上时，脑海里忽然想到今天小鹰眼说的那番话。
一个富含正义感的理想，在姜舒的心里睡梦里绽放。
窗外的夜空没有星星，流浪的野猫在垃圾桶边舔舐着伤口。
她希望，每一次的英雄归来，带着掌声鲜花和呐喊。
我们会在晚饭前为他们祷告，会在墓前摆放鲜花，无论生前死后，一直光荣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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