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围绕方瑾的对话

看着沈凡此时的样子，流萤也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是矛盾，更确切的说，是沈凡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

        “沈凡，你一定很好奇我和方瑾姑娘在房间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对吗？”流萤看着沈凡问道。

        “那时你们的秘密！”沈凡没有直接回答流萤的问题，虽然他的心里确实想知道，但他不能直接问。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流萤说道，“方瑾姑娘和我聊的最多的话题，还是你！”

        “我？”沈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两个女人见面只是为了聊自己。

        “没错，就是你！”流萤点头说道，“方瑾姑娘与你相处颇久，所以我们更多的围绕着你聊天！”

        “你们，都聊了我的什么？”沈凡有这好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知道，从方瑾姑娘的话中，我能感觉到她对你的崇拜和仰慕！就像是我一样，对你有同样的感觉。像方瑾姑娘这样的女子能够喜欢上你，我并不感到意外！”流萤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因为方瑾喜欢沈凡而有任何不悦的表情。

        “流萤，你在胡说些什么！”听到流萤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沈凡感觉很是尴尬。

        “沈凡，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呢？”流萤向沈凡的面前凑了凑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对你生气吧？”

        “流萤，方瑾虽然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但不管我对她许诺过什么，更多的是为了让她脱离方腊的控制！而像你所说的，我对方瑾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沈凡摇着头说道。

        “如果方瑾姑娘听到你刚才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流萤说道，“只是，如果所想真如你所说，为何你一直都没有对方瑾姑娘实话实说呢？方瑾姑娘一直以为你们两人之间确实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你让她一直心存期望。”

        “我有过几次想要告诉她实情，但最后却都没有能说出口。”沈凡无奈地说道，“我知道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能因为负责就要耽误方瑾的一生。”

        看到沈凡如此鉴定的样子，流萤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经过与方瑾的交流，流萤已经做好了接受方瑾的准备。方瑾虽然看起来像个小女孩，但是武功高强。

        方瑾告诉流萤，她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流萤知道她是因为孤独才会如此。没有一个心意相通之人，确实会让人感到孤单。但是沈凡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愉悦，暂时忘却了那种孤独终老的感觉，所以她不想离开沈凡。

        流萤能够体会方瑾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遇到沈凡之前，自己一个人带着颖儿，每天除了要养活自己和颖儿，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说话之人。所以，流萤才会同情方瑾，认为方瑾其实和她是一类人，想找到一个可以依靠之人。

        但是流萤比方瑾要幸福的多，她不用为了生存而去杀那么多人，最终成为反贼，与朝廷作对。方瑾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要停下来就以只有死路一条。

        流萤也曾劝过方瑾收手，跟随沈凡一同离开，但方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流萤看到方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她知道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曾劝过她很多次，让她跟我一同离开这里，但她都拒绝了！因为身为反贼的缘故，整个天下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除非推倒赵家的统治，建立一个新的天下！”沈凡说道，“但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沈凡，我记得你曾经跟我提起过西北之地，好像是叫什么鸡…”

        “鸡川寨！”沈凡说道。

        “没错！既然鸡川寨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你可以让方瑾前往那里！现在那里已经不受朝廷掌控，就算方瑾前去，也不会因为曾经反贼的身份而受到追捕！”流萤说道。

        “流萤，方瑾所说没有容身之地，只不过是她的托辞而已，她真正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是想报答方腊的恩情！”沈凡说道。

        “方腊的恩情？”流萤皱了皱眉头，“方腊和方瑾，难道是一家人吗？”

        “你说的也不算错！虽然他们并不是一家人，但属于同一个家族！方瑾的父母过世后，是方腊将她养大，所以想要让方瑾背叛方腊，比要杀了她还要难！”沈凡说道。

        “原来如此！”流萤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刚才我让她跟随你离开，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正是！方瑾重情重义，与方腊的这层关系反而成为束缚她的枷锁！除非方腊将她赶走，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弃方腊而去！”沈凡点头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方瑾以后岂不是会有可能与你兵戎相见？”流萤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我也不想有那么一天！”沈凡有些无奈地说道。

        “沈凡，我是说如果，真有一天你和方瑾兵戎相见，你会手下留情吗？”流萤看着沈凡问道。

        沈凡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应该会手下留情！毕竟我欠她太多，就当是还人情了吧！”

        “那再如果，方瑾保护的人是方腊，而方腊必须要死呢？”流萤继续问道。

        沈凡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明亮起来，东边都已经开始泛红，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缓缓升起。

        “太阳的升起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如果仍然纠结于昨天的事情，那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痛苦地开始！”沈凡说道，“所以，最好能够结束痛苦的根源！”

        “沈凡，你在说些什么？”流萤听到沈凡说了一些不相关的话，还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刚才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方腊必须死！只要方腊活着一天，方瑾就不会有新的开始！”沈凡说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杀掉方腊！”

        沈凡攥紧拳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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