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怀疑
“硝子，悟和杰最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老师，他们就没有正常过啦。”
在夜蛾正道个人的办公室里，家入硝子被单独传唤，遭遇盘问。
面相愁苦的夜蛾正道拿出了班主任的威势，一边做手工，一边细细斟酌着自己的话语：“不是指那种正常……是说他们两个为什么变得非要凑在一起出任务？哪怕是很简单的任务也不肯分开，是不是有谁受了刺激，丧失了独自行动的信心？”
说着，夜蛾正道自己都觉得合理。
想想看，为什么两个上天入地的年轻人突然收心要指导后辈了？还给后辈搞那种“一定要活下去”的思想教育。好像突然丧失了血性与勇气，变得畏惧死亡。
倒不是要批判这种心态，只是如果学生真的遇到了心理障碍，作为老师理应给予帮助辅导。
哪怕是天赋极高实力极强的学生，心态崩了之后如果调整不好，最终也只能告别咒术师，甚至是彻底远离咒术界，历史上类似的令人惋惜的事不在少数。
悟和杰……也会如此吗？夜蛾正道忧心起来。
家入硝子乖巧地站在班主任面前，眨巴着大眼睛，一言不发。
“……”
“……”
夜蛾正道忍不住怀疑家入硝子是睡着了，不由放下手里逐渐成型的玩偶，抬头去看——家入硝子当然没有睡着，她只是没说话罢了。
“说话。”威严满满的班主任忍不住感到烦躁。
他是知道的，哪怕是看起来乖巧的家入硝子，也不是真的就那么让人省心。
被命令说话的家入硝子只好开口，颇勉为其难的样子：“老师，没必要自欺欺人啦，情况很明显，五条和夏油在谈恋爱。”
夜蛾正道差点捏爆手里的玩偶。
家入硝子摆出“是你逼我说的，我可没想说哦”的无辜姿态，用事不关己的语气问：“老师要拆散他们吗？”
拆散他们？
夜蛾正道想打人了。
让一个区区班主任管学生搞同性恋？这是他能管的事吗？
最糟糕的猜想成真了啊！
——
“悟，我出校一趟。”
“一起呀一起呀。”
“只是去给你买喜久福，你不是点了毛豆泥和鲜奶油的喜久福吗？我拖了这些天，也该兑现承诺了，买完就立刻回来。”
“那我更要跟着，多买些，我们一起抬回学校。”
“你是想一次性吃多少啊？”
“吃多少都不会腻啦，就算吃不完也可以分给灰原和七海嘛，当然是越多越好。杰不会是囊中羞涩了？那我可以再借你一次钱。”
“免了。”
夏油杰伸手推开扑过来的五条悟，感到有点头痛。
实话说，最近一段时间过得还不错，他对任务都是来者不拒，甚至还有意主动要任务做，加上悟总是跟着一起行动，大大提高了每个任务的完成效率，所以他最近收服了不少新咒灵。
但是在得利的同时，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个麻烦的可能——悟在盯着他。
从星浆体的任务结束开始，悟就总是粘着他，找各种理由跟他待在一起，每次出任务都死皮赖脸地跟着，拉着自己一起给一年级当老师似乎也只是达成这个目的的手段。
虽然没到上厕所都要一起去的那种恐怖程度，但是他想单独离开学校却完全没有机会。
这就有些困扰了，如果不能单独行动，他就没法找机会秘密接手盘星教，其他任何小动作也都不能做。
暂时忍着什么都不做倒没什么，但悟看上去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大有一直坚持下去的架势，这就变成了必须解决的麻烦。
悟为什么盯着他？在怀疑他？
但如果已经怀疑他的立场，以悟的性格怎么会给出这么“温和”的反应，就好像真的爱上他了似的。
想到这，夏油杰忍不住哂笑了一声。别逗了，掌握着真理的咒术界最强会爱上试图杀光非术师的邪恶诅咒师？这是什么黑色幽默啊。
哪怕是他死前，悟对他说了那句话……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悟不可能爱他的，就像悟永远不会理解他对非术师的厌恶。
夏油杰侧过头，细长眉眼瞄着即使被推开也还是要凑过来的五条悟，感觉自己眼前的其实是一只他无法理解的白色长毛生物。
“悟，看你急不可耐想吃到喜久福的样子，不如叫上大家一起去吧，我看硝子、灰原、七海今天都在学校里，大家也都辛苦了好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火锅热闹热闹，正好把我当初的承诺都兑现了。”
五条悟大喜：“好耶！”他两条大长腿像风车一样转起来，飞着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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